嘀哩哩哒不识字

一个绝望的文盲,目前已经努力认全了24个英文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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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月夕冲神日130h/9月7日/04:00】别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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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杀过人吗?”冲田总悟问她。

  “什么?”神乐没听清,她把嘴里的食物咽下肚里,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目光在满桌的食物中继续搜寻,在百忙之中挤出句反问敷衍冲田总悟。

  “我说,你杀过人没有——”他没生气,从善如流加大了声音,一名侍者路过的他招手要过托盘里的草莓蛋糕,顺手挤了两管辣酱,递给神乐,“给你,草莓蛋糕。”

  神乐接过去,看也不看,笑嘻嘻和身边的志村妙说话,她和志村家姐姐说话的时候挨得很近,说话的时候音调也高,在说到兴奋的时候会拖出一点尾音,有点像撒娇。但从没见过她和坂田银时这么说话。

  冲田总悟想着这些,往后靠进柔软沙发,闭上眼睛,嘴角勾起来,倒数3、2、1……

  1到尾声,神乐的尖叫与他幻想中的重叠在一处,他熟稔拍开神乐要掐他的爪子,在奶油与辣酱的气味里,他笑嘻嘻睁开眼睛,看见神乐通红的眼角和嘴唇。她冲他龇牙,骂骂咧咧,轻而易举甩开他钳制,揪着他衣领赌咒发誓要在离开地球前的最后一夜把冲田总悟变成只真正的吉娃娃。

  “好啦,好啦。”志村妙从中调和,近藤在她屁股下的沙发里附和,“好了总悟,都要告别了,别这么孩子气,你应该有话要对china女孩说才对。”

  近藤未完的话被志村妙一瓶底子堵回胃里,只剩下声含混呜咽,志村妙冷笑着撩起袖子,拖起大猩猩的衣领往门外拖拽,近藤嘴里塞着瓶子像只待宰的烤猪,沾着红酒在地上留下长长一条被害人信息。

  “近藤先生玩得开心——”冲田总悟没心没肺拉长声音,目送近藤被拖出微笑酒吧,同时歪头躲开神乐肘击。

  “你可没这个沙发值钱。”总悟说,“小心被扣在这里洗盘子还钱,赶不上明天的航班。”

  “不用你操心。”神乐回击,像是想起什么,她啊一声,“喂,你小子这么关心我,不会是喜欢我吧。”

  冲田总悟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神乐回答:“怎么可能。”

  “……那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片刻沉默后,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气氛冷淡下来,神乐的辣和气都消的差不多,远处志村新八叫她吃新切的蛋糕,神乐大叫起来,要冲过去从坂田银时嘴里抢下第一块蛋糕,坂田银时冲她做夸张的鬼脸,志村新八在旁边无奈的笑,万事屋三人隔着空间成为一体,不容他人侵入。

  这令冲田总悟无端地不爽起来。他扯住她,神乐的大力反带着他几乎从沙发上飞起来,她奔出几步后停下来,面露不愉地回头瞪他。

  “你到底要干嘛?”她不客气地问。

  冲田总悟攥紧她手腕,伶仃细的一根,奇怪的很,明明她力如蛮牛。他想着些有的没的事儿,直到神乐毫不客气一脚踹上小腿,他抽着气回过神来,痛得咬牙:“怪力女你干什么!”

  “你先放开我。”

  “你在当众袭警,china,今晚你只好在拘留所睡了,明早没人赎你的话,你就只好错过航班了。”

  “还不是你先往我蛋糕里放辣椒酱!!鬼畜!抖S!!”

  “活该。”他不假思索,“谁让你不听我说话。”

  神乐瞪大眼睛,冲田总悟感觉到气氛一瞬安静,队士惊异的目光与随之响起的窃笑剌着他脸皮,他僵在那里,看见神乐捂住嘴巴,学着电视剧里的八婆女人,做作又夸张地惊叫:“哎呀,你是小孩子吗?”

  “白痴。”他咬牙切齿说,不知是在骂谁。神乐细丁丁的手腕被他攥得近乎滚烫。他愤恨地甩开,转身从沙发上拿起长刀插回腰里,往门外走。神乐不知死活跟在他屁股后头,蛋糕也不吃了,高一声低一声地叫他。

  吉娃娃,吉娃娃,吉娃娃,抖S,喂——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微笑酒吧,灼热的气氛被关在门后,外头飘着小雨,大战刚过,歌舞伎町冷寂地像无人废墟。有人从身后抓住他衣角,他语气很臭:“干嘛?”

  “你生什么气?”神乐有点莫名其妙。

  “你跟上来干嘛?”他反问。

  “好奇你刚刚到底说了什么。”神乐沉默一会才说。

  “不告诉你。”

  “呿,小气。”

  神乐啐了一口,甩开他衣袖,他僵硬一下,侧耳听着那脚步声,布鞋踩着水坑,啪嗒啪嗒,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总悟闭了闭眼睛,喉头滚动一下,慢腾腾往前跨出一步,动作很慢,像电视剧里的慢镜头,准备好在任何一个瞬间停下。 

  身后的水花声停住了。雨停住了。世界停住了。视觉停住了。全宇宙陷入黑暗,而他与身后那个声音是两个黯淡光点,孤独又隔离地存在着,依偎在几步之外。

  冲田总悟听见神乐说:“……我没杀过人。”

  他的嘴角露出一点笑意,好像要骗过自己,他很快绷紧嘴角,用最沉重严肃的语气。

  “那你怎么当一个宇宙猎人?猎人的工作就是杀人,不停地杀人。你没杀过人,人和猪,和任何动物都不一样,刀砍下去的时候,那个人的眼睛会死死的盯着——”

  “你可以做好这份工作的话,我为什么不可以。”神乐打断他。

  “……什么?”

  “杀人。”神乐重复一遍,“银酱说过,杀人是你们的工作。”

  他藏在制服口袋里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声音沉下去

  “……老板平时话意外的多啊。”

  “银酱一直都那样。”神乐语气困惑,“倒是你,今晚很奇怪。”

  “什么奇怪。”总悟说,语速越来越快,“说到老板,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

  “嗯。”

  “你该跟他一起走。”总悟下了论断。

  “为什么?”神乐越发困惑,“银酱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也有自己的梦想。如果大猩猩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你也要跟着吗?”

  “我会。”他轻声说,“虽然不想承认,但土方那家伙可以为近藤先生出谋划策,我能做的,只有成为近藤先生手里最锋利的剑。”

  “但猩猩肯定不想这样,他一定更希望你能活出自己的人生……”

  “你又懂近藤先生什么!”总悟猛地转过身来。神乐吓了一跳,刚想辩解,抬眼时却发现冲田总悟已跨到她面前。不过几个月不见,他变高许多,逼得她要抬头才能看清他的眼睛。冲田总悟神情冷漠,一字一顿。

  “不管是我还是土方,都会追随近藤先生一生。”

  他说得如此笃定,斩钉截铁,以至于显得荒谬。几个月前他刚与近藤有一场险之又险的生死别离。神乐看着他阴森森的红色瞳孔,看着看着,忽然噗嗤一笑。

  “……我说吉娃娃。”她眼含笑意,口无遮拦地说,“你该不会只是寂寞了吧?”

  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近藤会走,会死,土方会离开,连一直钉子户似的扎在街上的万事屋如今都要四散而去。

  冲田总悟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面前的小姑娘与他们初遇时看起来没有丝毫区别,相遇在昨天,离别在明天,他能抓住的,居然只有这样一个短短的夜晚。

  如今天际将要亮起鱼肚白,再晚一些,酒足饭饱的万事屋会告别醉倒的友人们,悄无声息踏上归途,冲田总悟凝视着神乐天真的,毫无隐藏的,澄澈的瞳孔。想这双眼睛不该沾上任何血污。

  仅此而已,他拒绝去想宇宙的浩瀚,他在电视里见过,宇宙辽阔地像神乐眼里的海洋,至清至深,摸不透抓不着。

  如果她留在地球上,或许他能有意无意得知她的消息与照片,或许他们会在路上匆匆一瞥,他发誓他会在让她在再见时承认他的强大。

  但若是她前往宇宙,今夜岂不是……真正的别离吗?

  TBC



死线没写完,土下座,给大伙磕头了。吃萝莉武士老师的好饭好久,终于借活动之际交了点公粮,并且再一次深刻认识到我真的不会写感情戏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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